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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民币汇率又破7了。
5月17日,境内外人民币兑美元汇率交易价再度跌破7比1。接着,次日境内银行间市场下午四点半收盘价(下同)破7,再次日境内人民币汇率中间价破7。到5月19日,中间价和收盘价分别收在7.0356、7.0235比1,较上年底累计各下跌1.0%,这是是个五个月以来,人民币兑美元汇率再次跌破7这一关口。
自美联储宣布本轮加息周期开始,从2022年12月以来,围绕人民币兑美元汇率一直是热门话题,广受关注,“7”这个数字成为连普通国民都很在意的心理关口,其实,破不破7完全没有必要过度在意。从2019年8月、2020年2月,人民币就已经两次跌破“7”字头关口,而去年9月开始的最近一次破“7”,用了三个月,即去年12月又重新回到了“7”以上,从这组数据可以看出,人民币兑美元汇率波动,在近五年内是常态,在“7”上方亦或下方,对我们经济健康运行并没有太大影响。货币汇率波动是货币作为商品的一种特性,与现实生活中物价类似,只要这一“特殊”商品价格上下浮动在可控范围之类,都属正常。
汇率,即不同国家发行货币之间的比率、比值。汇率受货币发行国经济实力影响,亦是国际经济活动中的重要参考数据,现行的以美元为参照对象的汇率制度除了在一国经常项目、资本项目与金融项目收支平衡上有影响外,还在国家间的债务状况、国内物价水平和对外贸易中产生作用。例如,今天经常拿来调侃的印度趁苏联解体,用大幅贬值的卢布偿还苏联援印外债的故事,充分说明了汇率比在国家间债务问题上的影响。
汇率的产生源自国际贸易,国家间商品交换过程中,各国经济结构、生产布局以及生产成本不同,货物价值需要一种快捷、简单的换算标准,简化交易过程,促进商品流通,于是汇率作为一种计算规则产生了。除了官方制定的汇率标准以外,购买力平价计算也是常见的衡量标准,但受产业结构等多方面因素影响,购买力平价计算出来的汇率也存在瑕疵。
人民币兑美元汇率从学术角度讲原本是一个简单而纯粹的问题。然而,以中国崛起为背景的国际时局变化又赋予了人民币汇率更多内涵。
在以美为首的西方国家发展成发达国家以后,不论是出于产业结构调整、环境保护或者说是资本逐利本性使然,有意无意间,中国承接了大部分美欧转移过来的制造业,加上我们先天的“全产业链体质”,不经意间已经成长为一个不容忽视的大块头。随着全球化这一经济理念的不断深化,经过几十年沉淀,世界各国基本都已经在全球产业链上找到相应的“工作岗位”,在各国通力合作下,才有全球数十年和平、发展的大趋势。
中国作为一个发展中的大国,获益良多,成效斐然。2022年6月14日,工信部副部长辛国斌表示,我国全部工业增加值达到37.3万亿元,全球占比比重超过30%,以高于全球同期工业增长值3倍多的比例领跑世界,并且这一纪录已经连续保持13年。在2022年党的二十大报告中指出,中国是全球140多个国家和地区的主要贸易伙伴。诸多制造、贸易“第一”光环加身,人民币以更大、更广、更深的姿态出现国际外汇市场是毫无疑问的事情,这是人民币汇率浮动备受关注的内在原因。
“世界经济重心东移”、“东升西降”等一系列近年来新创短语、名词,反映的是亚洲经济蓬勃发展,美西方经济相对萎缩的客观事实,而亚洲各经济体成长得益于我们四十多年的高速发展拉动作用,因此,不论在亚洲或是亚太经济圈框架下,在金砖国家组织框架下,在上海合作组织框架下,在G20国家组织框架下,或者是更多标准划分下,中国都是独一无二的存在,都是被视作世界经济增长引擎的存在。
世界百年未有之大变局就是以美为首的西方相对衰落,以中国为代表的东方相对崛起的变局。衰落就意味着固有特权地丧失,就意味着更多公平地诞生。特权地丧失,必定损害到某些国家既得利益,因此,围绕“新”与“旧”地争斗已经不可避免,但要把控好烈度与广度。
在这种背景下,人民币兑美元汇率就被当成了一个风向标、一个符号、一种精神图腾。人民币由我国央行发行,美元由美联储发行,这让人产生了强烈代入感——中美货币汇率地涨跌体现中美实力地碰撞的结果,再由此衍生出许多唱衰人民币、唱衰中国的奇谈怪论,归根结底是美西方唱了几十年的“中国崩溃论”、“中国强硬论”、“中国威胁论”的大杂烩版本,冷饭新炒而已。
人民币兑美元汇率波动,对我们经贸有没有影响?有,但不是全部。人民币在国际市场上价值几何,是由中国经济发展程度决定的;人民币在国际市场上被持有意愿几何,是由他国是否有对华贸易需求,与中国经贸联系深度决定的;人民币在国际市场上使用广度几何,是由与中国有经贸联系国家数量决定的,这三点才是人民币在国际市场安身立命、腾挪搏杀的底气所在,并且主导权在我,不会因任何聒噪之音而改变。只要我们还在保持开放,只要我们还在继续与其他国家贸易,人民币在国际上的地位就只会越来越高。
关注人民币汇率,讨论人民币国际化,本质上是在比较中美两个世界主要国家的经济韧性、发展潜力,甚至往更大的题目去说的话,是比较两种不同的社会制度优劣,哪一种发展模式更能增强经济活力,促进国民生活质量往更高水平推进。在这个基础上来看待人民币汇率波动,就必须以更高的角度审视问题。
任何主权货币都有国际流通资格,只有货币国际流通基础牢不牢的问题,没有能不能的问题。
发行本国货币是国家正常行使主权的表现形式之一,在国家范围内,经过国家认可背书的货币都具有权威性、强制性。在此基础上,该国有对外贸易活动发生,那么该国法币即具备国际流通的基础,贸易双方只需要约定以本币相互结算,就是货币形成了国际流通事实。2022年8月25日,金砖国家国际论坛主席阿南德参加俄罗斯论坛时表示,俄罗斯的卢布和印度的卢比结算机制已经开始实施了,这一消息让印度卢比这个不怎么受人关注的币种瞬间成为热门话题,虽然到今年5月俄方终止了与印度本币结算地谈判,但印度卢比好歹也算实实在在地走出了一回国门。
俄罗斯官方给出的说法是:俄印贸易中,俄罗斯一年内大约产生了价值400亿美元左右的卢比盈余,但是由于印度在全球商品出口份额中仅为2%左右,其他国家对印度卢比价值普遍存疑,不愿持有,导致俄手头赚取的卢比既难以从印度,又难以从第三国购买到必须商品,俄罗斯认定俄印本币结算不符合俄罗斯国家利益。同时,俄罗斯提出了用人民币结算的替代方案,同样也给出了理由:人民币币值具有稳定性,有中国强大的经济及制造作为后盾。一方面,中国产业齐全,工业基础实力雄厚,商品种类繁多,与俄罗斯需求契合;另一方面,中国及人民币国际信誉与印度不在一个量级上,大部分国家信任、持有人民币,进到东南亚诸国,远至南美巴西、阿根廷,都与中国签有本币结算协议,这些国家手头都持有大量人民币,因此俄印贸易使用人民币结算更符合俄罗斯长远利益。俄罗斯如此长篇大论地表态后面的台词就是:我们用人民币交易,即使存在顺差,我把人民币赚到手上,在你印度身上花不掉,我可以到中国去买买买,那里几乎啥都有,假如中国也满足不了我的需求,我还可以用人民币全球买买买。
与俄罗斯观点对立的是美国知名中国经济问题专家黄育川,他认为在他有生之年看不到人民币走向国际的那一天。他认为美元作为国际货币原因有二:一是需要在全球进行广泛的赠予;二是需要有长期的贸易逆差。笔者也是第一次见到将美元掠夺剥削描绘得如此脱俗:滥发美元成了广泛赠与,绿纸换实物成了恩赐,似乎在这些过程中,美元做出了多大牺牲,贡献了多大力量。如果这就是评定人民币能不能走向国际的标准,笔者认为我们国家还没穷到缺这么点油墨纸张钱的程度。
通过以上我们可以看出,人民币国际化是否可行,取决于像俄罗斯、沙特、巴西、阿根廷这类贸易伙伴的需求和态度,而不是美国、欧洲或者是联合国秘书长古特雷斯的表态。只要我们保持制造产出,其他国家对人民币地认可就会持续得到强化,人民币国际化的篱笆就会越筑越牢。
人民币国际化与替代美元是两个概念,货币之战也适用“你打你的,我打我的”原则,不必在意一城一地得失。
人民币国际化的首要目的是促进中国对外贸易,为了我们能更好发展,其次是减少国际贸易中频繁兑换货币产生冗长程序造成不必要的汇率损失,最后才是分散美元风险、承担更多国际责任。我们推进人民币国际化进程完全是站在本国利益出发,与美西方舆论场中人民币替代美元论调完全是两码事。中国政府早在本世纪初开始有步骤地推进人民币国际化进程,十余年中,“人民币替代美元”这一说法从未出现在任何官方文件之中。
人民币境外的流通并不等同于人民币已经完成了国际化,但人民币境外流通的扩大最终必然导致人民币的国际化,使其成为世界货币。国际贸易中,货币国际流通总量是一个存量市场,份额我涨则必彼消,没有第三种可能。在和平与发展主题下,国家间——具体说就是中美之间的竞争由比拼产品质量、科技含量这种初级阶段已经演化到货币竞争的高级形式。而人民币相较其他货币的替代性正在不断增强,颠覆现有的国际货币构成格局损及的就不仅仅是抽取铸币税这一点点蝇头小利,对现行的地缘政治格局都将产生深远影响。
但是我们推动人民币国际化进程加速,并非希望打垮美元,因为美元体系崩溃所带来的混乱,或者是孤注一掷地“梭哈”不符合我们的最终利益。理想状态下,应该是人民币拥有与美元并驾齐驱的地位,两者竞争的同时又实现互补。中国是全球第二大经济体、最大的商品制造国、最大的贸易国,但是人民币在国际金融体系中所占的比重与我们的经济规模严重错位,因此改变这种局面对我们来说势在必行,要为人民币争取到更多话语权,更多标准制定权。
今年3月实现的伊朗与沙特的“世纪和解”已经充分说明,中国有能力在经济实力与强大地缘政治实力现实快速切换,从而更好的为中国国家利益服务。中东地区是石油美元霸权的“根据地”,美国在这个地区长期实施分化、制衡战略,挑动中东各国国家、民族、宗教矛盾,从中渔利数十年之久。然而,只是稍不留神,我们就将这种局势彻底扭转,并且是在美国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实现,如果美国还反应平淡,才是最大的反常。
中美斗法愈演愈烈,在货币汇率上陷入拉锯就是再正常不过了。2005年7月21日,央行宣布人民币汇率机制改革,取消与美元挂钩,2006年5月15日,人民币兑美元首度破“8”,2008年4月10日,人民币兑美元首度破“7”,2014年,人民币兑美元接近“6”,再到2022年底开始在“7”左右浮动。可以看出,从央行汇改以来,人民币呈升值态势是大趋势,而2014年是美国前总统奥巴马的第二个任期开始,是奥巴马政府“亚太再平衡战略”实施的巅峰时期。从奥巴马开始,特朗普、拜登连续三任美国总统,莫不是本着遏制、围堵我们的基调处理对华关系,因此,自2014年至今这段时间以来,人民币与美元在汇率上相互攻防只是中美国力搏杀的体现形式之一,并且在可以预见的将来,这种拉锯还将长期存在。
贬值利于出口,升值进口受益,无论升降,只要能更好的服务于我们既定的发展目标,就无关大碍,纠结于一时的“7”上或下纯粹是意气用事,面子问题。
人民币国际化是一个渐进过程,人民币国际化除了更好的服务我国利益的同时也迎合了各国经济去殖民化需求。
作为一个新生事物,人民币国际化的进程必定是一个渐进过程,这符合事物发展规律:发生——发展——结果。
2015年11月30日,国际货币基金组织宣布正式将人民币纳入IMF特别提款权(SDR)货币篮子,决议将于2016年10月1日生效。自此,人民币成为继美元、欧元、英镑、日元第五种国际储备资产,并且是唯一的来自发展中国家发行的货币。这个决定背后,除了人民币在中国境外流通、国际贸易中占有一定比重之外,最为重要的是,以人民币计价的金融产品成为主要国家及金融机构投资工具,人民币纳入国际货币基金组织储备货币也是形势使然。
从这个组成结构可以看出,在人民币出现之前,国际流通货币都由美欧为首的西方国家垄断。中国人辛辛苦苦创造出来的财富,却要用别人的货币来代表,岂不荒唐?美元体系在事实上构成了美国对全球经济的“泛殖民”。近代传统意义上的“殖民”包含两个构成要件:一是向被征服地区移民,确立宗主、仆从国关系地位;二是殖民地由宗主国统治,没有政治、经济、军事和外交的独立权力,完全受宗主国控制,根本目的是掠夺原住民的利益。二战后,各殖民地掀起独立运动浪潮,形式上收回了国家部分主权:如政治、军事、外交等方面,强占他人国土掠夺财富的殖民形式显然与二战反法西斯、反压迫宗旨相违背,是必定要淘汰方式。
由于亚欧大陆,尤其是欧洲,二十多年时间内连续爆发两次世界大战,大多数国家几乎到了无力重建的地步,这个时候只有美国通过两次世界大战赚得盆满钵满,有能力帮助亚欧国家。英、德、法、日等国家重建过程中,美国提供资金,美国制定规则,其结果必然是围绕美国利益服务的。欧日可以视作是美国的一级经济殖民地,而在此基础上发展出来的涵盖所有国家的国际美元体系,则可以视作是二级经济殖民地,美国在对全球财富掠夺中,则以先二级、后一级的顺序确立优先级。在美国有能力把控局势时,欧日能在这套体系中分得一杯羹,而当局势趋向失控时,欧日也沦为美掠夺对象,这一点在俄乌冲突后,美国一系列“死道友不死贫道”的操作中展露无遗,除了高价售卖能源获利外,连欧洲制造业也准备一勺烩。
美元周期性的“美元收放式”掠夺,受伤最终的还是处于第二梯队的被掠夺对象国,如1997年的亚洲金融风暴、2008年的次贷危机,最终后果大部分都由在经济上没有什么话语权的发展中国家承担。摆脱这种十年左右一次的轮回,是每个发展中国家都有的强烈需求,一旦找到适当的解决办法,这种需求就会呈井喷式地爆发。
民主党籍总统拜登上任以来,一改相对共和党较温和的对华态度,在压制我们方面,手段比之特朗普时期有过之而无不及,整个西方社会反华氛围更加浓厚,日韩追随美国围堵我们的意图也越来越明显。与中国贸易互惠,在西方世界眼中很重要,但是维护它们赖以生存的基础更重要,我们实际上与俄罗斯类似,是以一国之力应对整个西方集团,只是战场不同,战斗形式不同。
既要防明枪,又要躲暗箭就注定我们必须稳打稳扎、步步为营,集小胜成大胜是上策。这一策略同样适应在人民币国际化进程上:我们要戒骄戒躁,按部就班,我们有充足的时间逐步收复失地。
美持续打压下,相信中国经济内生动力,保持战略定力才是人民币稳定的基础。
中国外汇交易中心数据显示,5月24日,人民币对美元汇率中间价报7.0560,为2022年12月2日以来新低。5月份至今,人民币对美元汇率中间价累计调贬1506个基点。近期美国银行业风波与债务上限危机愈演愈烈导致市场避险情绪升温,叠加美国长期通胀预期意外上升导致市场对美联储降息预期回调,因而近期美元指数走强,进而人民币汇率一定程度有所承压。实际上,人民币汇率持续走弱的基础并不存在,此外,美联储鲍威尔也暗示了6月份美联储或会暂停加息,一旦暂停加息,美元指数就会走弱,间接会支撑人民币汇率反弹。
自2022年开始地美联储加息,激进而决绝,这是包括人民币在内的所有货币贬值的根本原因。一年零连个月时间内,美国联邦基金利率从0——0.25%上调到了5%——5.25%区间。市面上美元流动性虽然在收缩,然而离实现美联储制定的将美国通胀控制在2%这一目标仍遥遥无期;前两年撒出去的海量美元受高息诱惑,扎堆往美国跑,5%的高息怎么支付,这笔巨大开支从哪里出也是问题;6月1日,美国国债上限临近,即使民主、共和两党最终掰扯清楚了,在美联储如此高息诱惑下,国债上限问题顺利解决,但是谁来买单?目前看来,美联储和美财政部都没有一个行之有效的解决方案,“放高利贷”的如今正被“高利贷”问题困扰,真是莫大地讽刺。
国际著名经济学家、多国政府经济战略顾问高国潮教授认为,正是因为美国采取这种“以本伤人”的激进政策,就注定人民币兑美元汇率存在很大地反弹空间,美国依靠技术手段人为制造的“强势美元”慢慢见顶,地主家也即将没有余粮。
4月18日,国家统计局发布数据显示,经初步核算,今年第一季度国内生产总值(GDP)为284997亿元,按不变价格计算,同比增长4.5%。从产业划分来看,18日发布的数据显示,一季度第一产业增加值11575亿元,同比增长3.7%;第二产业增加值107947亿元,同比增长3.3%,第三产业增加值165475亿元,同比增长5.4%。生产、消费、进出口、就业等过个领域主要经济指标也呈现加速回暖态势。
还有另外一组数据特别吸引人:据中国汽车工业协会统计,2023年一季度中国汽车出口量为107万辆,同比增长58.1%。而日本发布的数据显示,日本同期汽车出口量为95万辆,同比增长近6%。中国成为全球汽车出口量最大的国家。出口金额前十国累计出口227.4亿美元,这十个国家分别是俄罗斯、美国、墨西哥、英国、比利时、日本、澳大利亚、德国、阿联酋和韩国,除俄罗斯、阿联酋与墨西哥外,其他都是发达国家。这说明我们国家出口产品由初级制成品向高附加值产品调整策略已经取得初步成效,美英等现在工业发源地都能接纳我们的汽车商品,这不是纯粹依靠价格可以拿下的市场,事实证明,中国将有能力解决从低到高各种需求。
中国地发展带动全球地发展,发展的结果必定是所有人追求更高水平、高质量地生活,人类这种本能的需求与我们的生产能力是中国经济能够保持持续发展态势的根源。中国社会、经济稳定发展,不断突破才是固本培元、稳定人民币币值的重要保障。
人民币兑美元汇率波动并未动摇人民币国际信誉,人民币国际化实际上是维护现有规则的良药。
俄外贸银行行长安德烈·科斯京23日在上海参加中俄商务论坛时说,完全有理由期待,人民币在未来10年内能取代美元,成为全球主要储备货币。俄罗斯与中国之间超过70%的贸易结算使用人民币和卢布,还有一些国家准备与俄罗斯使用人民币进行结算,但这需要得到中方的批准,俄方正在研究此事。如果这一假设能够实现,那么人民币国际化又迈出了大大的一步。
近段时间以来,中国与俄罗斯、沙特、巴西、阿根廷等多个国家签署本币结算协议,只是人民币在交易双方之间地流通,如果俄罗斯开了这么一个好头,实现人民币在第三国之间结算,无异于在国际上又给人民币提供了一个背书国家,那么美元能承载的功能也能完全复制在人民币上。一旦在国际贸易结算时可以采用人民币作为支付货币,甚至在一些未采用人民币作为计价货币的国际贸易中,也可以通过买卖双方协商方式采用人民币支付,那才是真正实现人民币国际化的一天。届时,人民币将可以作为国际投融资货币,适用于实体经济投资、并购活动,更可以将触角伸向虚拟经济领域的各类金融资产及其衍生产品,如股票、债券、保险、期货等,亦可作为各国政府或央行干预外汇市场的有效手段。
在人民币承压的这几年中,外汇市场并未出现针对人民币的恐慌,反而不断有国家与中国签订本币协议,人民币圈子持续扩大。沙特等国家更是不惜触碰美元“禁脔”,允许中沙之间石油交易通过人民币结算。即使在西方阵营中,出于维护本国利益,对美遏华政策阳奉阴违的也不在少数,法国能源巨头道达尔于今年3月28日就完成了首笔采用人民币结算的液化天然气交易,面子与里子之间孰轻孰重,西方也不缺明白人。
美国不断地爆出债务危机、美元危机,根源在于美国产出锐减却依旧无节制的挥霍,2022财年美国财政收入约为4.896万亿美元,高于2021财年4.046万亿美元的数据;财政支出为6.272万亿美元,低于2021财年6.822万亿美元的数据。收入减去支出为1.374万亿美元,这是美国政府一年中亏空的数字,这笔债务是在美国政府负债近30万亿美元情况下新增,如此作为很难看出美国有解决当前债务的决心。美债继续发,美元继续印,全球唯一超级大国王座下的火药桶越塞越多,什么时候爆炸?杀伤面有多广?持续时间有多长?只有时间能给出答案。
前文笔者已经提到,人民币国际化的最终目的并不是替代美元,而是力争达到与美元并驾齐驱。事实上,当这一目标真正实现时,美国仍然是最大受益人之一。当人民币能够充当起对冲作用时,就如同在危房中竖起一根大梁,先保证房子不会塌,才有时间与机会进行修补。中国高速发展的四十年,也是现行制度的既得利益者,我们在这套体系下玩得游刃有余,没有必要轻易掀桌子。这一点,世界上大部分国家应该都看透彻了,只有美国对“世界唯一”抱有执念,拒绝分享,才会在错误的道路上越走越偏。
三十年前,中、美与全世界一起目睹了红色帝国的坍塌,那种“一鲸落而万物生”的混乱造成地冲击让人至今历历在目。苏联的资产、技术、人才一夜之间易主,各国面临不同问题都在一瞬间得到缓解,由美国领头,大家都饱餐一顿。放在今天的中美两国来看,谁都不希望这一幕在自己身上再度重演,中国的态度已经十分明确,而美国应该慎重考虑后再作出决定。
“攻心为上攻城为下”、“国虽大好战必亡”、“不战而屈人之兵”这些中国古训都是几千年来,中国人斗争经验的总结:能谈的绝不动手。中国的“中”字,更是代表东方的处世哲学,凡事讲究均衡,不偏不倚。中国更需要一个有利于我们发展的环境,我们才是最不愿意看到美国垮塌而引发混乱的国家。“德不配位必有灾殃”,美国内外矛盾日趋尖锐,依靠美元、债务制造的繁荣泡沫总有被戳破的一天,与其尽力延缓,不如接受中国。当然还有一种选择就是使出全力孤注一掷——完全与中国决裂。
美国应该认识到,中国不是苏联,击败苏联的经验不适用于中国。经济上,中国完全能够实现自给,想利用封锁手段以点带面地压垮中国是妄想;军事上,大家都是核武大国,常规武器方面也各有千秋,战争只会两败俱伤,最后鹿死谁手还是未知数;科技上,中国在各领域不断追赶,大体上也是势均力敌;中国是以汉民族为主体的多民族国家,要想从内部分化瓦解中国这条路也被堵死。与中国硬碰硬的干上一场,美国自己也别想讨个好,这个念头最好断掉。美国也不应固执的认为,我们在建立一套以摧毁美国为目的的规则,一套全新的游戏规则需要经过摸索、总结、推广,在这个漫长的过程中,会产生哪些未知地变化,没有人能把控,最佳的选择是在目前的机制稳定运行基础上加以改进,这就是我们一直强调的“和平崛起”。在美国人看来,“和平崛起”这个概念提出是为了麻痹美国,事实上是对中华文化认知的缺憾。
小时候,我们总以为权力来自身强力壮;长大后,我们才知道,“威望”地构成多么复杂。中国今天拥有的巨大影响力来自于强大的经济,国际社会权力的分配与经济实力地强大程度成正比。如论美国如何巧舌如簧在国际上宣扬与中国经济脱钩,摆脱对中国地依赖,消除中国地威胁,然而事实是中国已经具备了按照我们的意愿重组全球生产链的能力。中国以其独特的经济和政治制度、庞大的体量、国家主导自上而下的重商政策、庞大的规模、货币政策、具有竞争力的商业生态系统、世界级的人力资本和基础设施、技术扩散和创新网络以及各种制度和社会优势形成了一双“看不见的手”,其作用就是推动中国经济不断发展。
只要中国经济发展不停步,人民币在国际上的腰杆子就越来越硬,原因无他:中国经过七十多年地发展,已经强大到任何国家通过任何手段打压都无法阻止的地步。如同中国崛起不可逆同理,有雄厚的国家实力做保障,人民币成为国际贸易主流货币已呈现出不可逆之势。未来十年,中国人民币、美元、欧元极有可能形成三分局面,世界贸易体系份额中将有30%左右采用人民币结算并非遥不可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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