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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同富裕示范区开启改革新征程 大国尊严系列之四十六

关注 杨宝荣/文 (中国社科院西亚非洲研究所研究员) 总第441期 放大 缩小

2021年5月20日中共中央和国务院发布了“关于支持浙江高质量发展建设共同富裕示范区的意见”(以下简称“意见”)。“意见”表明,作为试点,浙江的共同富裕示范既是高质量发展,也是可持续发展;既是制度发展探索,也是深化市场机制实践探索……“共同富裕”示范区的开启,标志着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发展进入了新的改革进程。作为地域特点、人口密度、行业差异巨大的国家,共同富裕示范区的探索将会是世界范围内的发展议题。

“共同富裕”始终是中国共产党为之奋斗的目标。跨越百年,中共成立后不同时期的历史使命不同,话语特点也有很大的差异。但共同富裕无疑都是中共为之奋斗的目标。如1956年9月24日毛泽东同参加中国共产党第八次全国代表大会的南斯拉夫共产主义者联盟代表团的谈话:“关于中国的前途,就是搞社会主义。要使中国变成富强的国家,需要五十到一百年的时光。”第一个百年目标的实现,充分证实了毛泽东领导的中国共产党通过走社会主义道路给中国人民发展预期的正确性。1985年3月7日邓小平讲话指出“社会主义的目的就是要全国人民共同富裕,不是两极分化。如果我们的政策导致两极分化,我们就失败了;如果产生了什么新的资产阶级,那我们就真是走了邪路了。”“总之,一个公有制占主体,一个共同富裕,这是我们所必须坚持的社会主义的根本原则。我们就是要坚决执行和实现这些 社会主义的原则。”在中共十三大到十九大的报告中,“共同富裕”都被明确强调是中国社会主义的发展方向。事实上,正是在改革开放中坚持社会主义制度,我们才实现了全面脱贫的转变。

共同富裕是共识,如何实现共同富裕是发展路径选择。共同富裕是中共就社会主义制度对人民发展预期的承诺。“意见”开宗明义地指出“共同富裕是社会主义的本质要求,是人民群众的共同期盼。”中国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探索过程也是追求实现共同富裕的过程。在此过程中,生产组织方式的变革带动和促进生产力的发展凸显重要成效。这背后集中体现的优势就是社会主义所有制特点。作为制度探索,不同发展阶段,中国共产党都为未来实现“共同富裕”做出了积极有益的探索。这种探索既包括为“实现共同富裕”而夯实制度和产业基础阶段,也包括利用制度弹性提升国民经济发展质量阶段,同时也包括巩固发展成效、引领发展模式的阶段,整个过程中发挥根本作用的是社会主义的所有制。正如邓小平1985年关于“搞资产阶级自由化就是走资本主义道路”的讲话所指,“社会主义与资本主义不同的特点就是共同富裕,不搞两极分化。创造的财富,第一归国家,第二归人民,不会产生新的资产阶级。国家拿的这一部分,也是为了人民,搞点国防,更大部分是用来发展经济,发展教育和科学,改善人民生活,提高人民文化水平。”

示范区经验直接关系到国内经济发展不平衡问题的解决。市场规律基础上的市场化发展必然带来发展差异的问题。如果完全靠市场调节,不仅不可能实现已经实现的脱贫攻坚和第一个百年目标,共同富裕也不可能实现。这已经是被发达资本主义国家证明的议题。在中国,伴随从1982年中共十二大首提“我国生产力发展水平总的说来还比较低,又很不平衡,在很长时期内需要多种经济形式的同时并存。”到中共十三大报告就指出“在各项实际工作中,要善于审时度势,自觉地及时地解决经济生活中出现的不平衡,以经常性的小调整来避免比例严重失调情况下被迫进行的大调整。”以及十四大报告、十五大报告,都指出种发展不平衡是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的发展特点,指出将通过提高生产力来解决发展不平衡的重要举措。而在十九大报告中,发展不平衡进一步成为中共高度关注的议题,是历届中央全会报告中提及次数最多的。通过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道路和理论解决发展不平衡问题已经成为今后党和国家着力解决的重大问题。正如“意见”所指,“实现共同富裕不仅是经济问题,而且是关系党的执政基础的重大政治问题。” 能否实现共同富裕,直接关系到中国的制度优势表现和示范作用。

“示范区”的开启,标志着中国通过改革实现“共同富裕”的经验开始推广。浙江作为GDP全国排名第四,人均GDP排名第五的沿海省,在改革开放的发展中所取得成就是突出的,“具备开展共同富裕示范区建设的基础和优势”。“意见”指出,发展目标到2025年,浙江省推动高质量发展建设共同富裕示范区取得明显实质性进展。推动共同富裕的体制机制和政策框架基本建立,形成一批可复制可推广的成功经验。到2035年,浙江省高质量发展取得更大成就,基本实现共同富裕。在2049年第二个百年目标实现过程中,2035年这个节点是重要的,既为进一步通过改革完善示范区经验预留了时间,也为更大范围推广经验做好了准备。作为今后国家的主要发展方向,“共同富裕示范区”正拉开新的改革序幕。

改革驱动下的“共同富裕示范区”机制化建设将成为未来全民共同富裕保驾护航。从脱贫攻坚的经验看,总体上,城乡发展不平衡仍是实现“共同富裕”的最大挑战。从依靠生产要素富裕到完善市场竞争机制和健全保障制度达到全民共同富裕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市场化改革的逻辑。在社会主义市场发展阶段初期,伴随资本、技术水平的差异,不同地区和不同行业及人群间出现部分人先富起来,是市场发挥规律的必然。如果说党和政府在脱贫攻坚中发挥了决定性作用,那么选择市场改革走在前沿的省份进行共同富裕示范,体现的则是重视机制的手段。同样是“市场”,这是社会主义的市场有别于资本主义的“市场”地方,这种区别就在于政府在引导发展中发挥更大的作用。“意见”稿中一些高频率词汇的出现,反映出在实现“共同富裕”中的工作重点和政府作用,如通篇38次提及“城乡”概念,32次提及“机制”,27次提及“改革”,25次提及“创新”,20次提及“分配”,18次提及“保障”,15次提及“高质量”,12次提及“统筹”等关键词,这为民众和外界了解示范区工作重点描绘出了新时代中国迈向共同富裕的基本路径。

向“共同富裕”目标迈进,中国将为世界“共同发展”提供新的发展经验。对发展中国家而言,资本主义制度的选择和发展出现的“中等收入”陷阱,是迄今西方经济学家没有解决的问题。这种问题的根源在于收入增长和收入分配国家制度方面的缺陷。中国通过自身的制度建设和发展,已经率先提前实现了2030议程的减贫目标。中国共产党和资本主义政党的本质差异在于,前者努力将共同富裕不断扩大,从独善其身到走向世界普惠,并实现“人类命运共同体”,而后者希望维护一国特定利益集团在本国或世界的“独占性优先富裕”。作为新时代中国对外合作重要举措,“一带一路”倡议目标是就通过更广泛国家的合作,创新增长和发展模式,为世界发展提供多元化发展选择和发展动力,打造人类平衡普惠发展。由此,有理由相信,在中国追求共同富裕奋斗目标的实现过程中,中国将通过一带一路与相关国家的合作,为世界更多的国家带来发展,并推动经济全球化朝着更加开放、包容、普惠、平衡、共赢的方向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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