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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放自如是国家治理水平的表现 大国尊严系列之三十一

关注 2020-05-09 15:26:10 杨宝荣/文 (中国社会科学院研究员) 总第424期 放大 缩小

2020年3月31日下午,习近平总书记在杭州城市大脑运营指挥中心就杭州运用城市大脑推进城市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进行考察调研时指出:“该管起来就能够迅速地管起来,该放开又能够有序地放开,收放自如,进退裕如,这是一种能力。”“这也是一个国家治理水平的表现。”

“收放自如”是对中国国家治理水平的形象描述。习近平总书记关于收放自如是国家治理水平的表现是针对当前抗疫举措和恢复生产的关系而言的。作为一场全人类有史以来的重大公共安全卫生战役,中国在极短的时间内取得了决定性胜利,其功绩不仅可在人类公共卫生安全发展进程中彪炳史册,也足以在现代国家的治理能力史上大书特书。但是,结合在“城市大脑运营指挥中心”这一智慧城市标志性设施的视察,“收放自如”却又意义非同。这种收放自如既是对中国治理经验的总结,是站在全球突发重大公共卫生事件面前对现代国家治理能力要求的阐述,也是对全球治理发展方向的展望,是对疫情影响下恢复生产保障抗疫的信心和能力的体现。

“收放自如”体现的是制度自信。相比于西方国家的长期敌视,以及抗疫以来“风声鹤唳”的表现,中国共产党和政府表现出的更是一种制度自信。这不仅体现在没有因担心他国信息技术窃密而阻扰国际技术合作甚至制裁科技公司,也体现在不担心他国援助中国“抗疫”会输入意识形态。回顾历史,对于中国共产党而言,收放自如的制度自信首先体现在敢于对自己革命。从1944年毛泽东将郭沫若的《甲申三百年祭》作为全党全军整风文件,到1949年毛泽东说“我们决不当李自成”……到十九大部署的“不忘初心牢记使命”主题教育活动,所体现的正是执政党从不懈怠的自我革命、自我批判精神。另一方面,也体现在敢于对来犯之敌“亮剑”。仅仅拿中国的对外开放合作而言,无论是解放战争时期的西方支持蒋介石,还是冷战时候的阵营对峙及西方多次对中国的封锁,中国一直都强调欢迎同世界所有爱好和平的国家开展广泛的合作。中国共产党能通过“小米加步枪”实现“站起来”“富起来”“强起来”,这是中国共产党的一种收放自如的道路自信,更是共产党能保持不断自我警醒,不断创新发展理论,不断提升治理能力的文化自信。在国际关系中,西方一些国家之所以不忘冷战思维,不忘对中国的敌视,其根本原因在于缺乏制度自信。

“收放自如”反映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水平。通过国家社会政策调整来适应变化的情况,进而促进社会经济的健康发展,是现代国家政府的努力方向。从发展经验角度看,收放自如所体现的国家治理水平和能力不仅是政策灵活性,也体现在治理应变能力。由此,收放自如是很多国家的政府希望达到的治理境界。就当前看,鲜有国家能实现这一目标。究其根源,既有制度的原因,也有体制的原因,根本上是执政党学习能力、创新能力的差异。小到个人学习,大到国际发展经验交流,初级学习某一方面的系统知识,通常会强调某一案例是经典式的教科书案例。但在实际应用中,却因为对该领域“实事求是”能力不够,导致常陷入僵化使用经典案例的困境。中国共产党在领导中国革命和现代化国家建设过程中,也曾作为初学者饱受教条使用经验带来的教训。革命时期,僵化教条使用共产国际带来的革命经验,导致革命屡遭挫折。当中国共产党进京赶考时,很多人对共产党能否治理好“天下”心存疑虑。建设时期,关于发展节奏中“冒进”的“左”和“落在时代后面”的“右”也一度成为党和政府高度关注的问题。在当前中国共产党落实十九届四中全会决定,推动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过程中,“收放自如”无疑已成为的重要考量内容。

做到“收放自如”需准确把握时代发展特点。从中国共产党的革命和执政经验看,能不断取得巨大成就的一个重要前提是对时代发展特点的准确把握。无论是革命时代对国际局势的判断,还是建设时期对时代方向的把握,“实事求是”这把尺子让共产党人能够在复杂多变的国内、国际形势中适时作出政策调整。决策的科学性决定了发展方向的正确性。诚然,对于时局特点的变化把握是一项复杂的工作,甚至会出现失误。但是,只要以维护最广大人民群众的根本利益为出发点,就不会出现方向性错误。因此,“收放自如”国家治理能力体现在政策导向既不能“左”也不能“右”。这也是毛泽东重视强调的问题。如毛泽东1955年3月在中国共产党全国代表会议上的结论性讲话中明确强调“戒‘左’戒右”,并进而指出“超过时代,超过当前的情况,在方针政策上、在行动上冒进,在斗争的问题上、在发生争论的问题上乱斗,这是“左”,这个不好。落在时代的后面,落在当前情况 的后面,缺乏斗争性,这是右,这个也不好。我们党内不但有喜欢“左”的,也有不少喜欢右的,或者中间偏右,都是不好的。我们要进行两条战线的斗争,既反对“左”,也反对右。”

“收放自如”要体现政策的精准性。收放自如不是率性而为,也不是权力滥用。习近平总书记强调“收放自如”的前提是“该”。一个“该”字反映了收放自如的前提。“该”就是“实事求是”,“该”就要科学决策,“该”需要是在基础理论上的政策介入,它是国家对基本发展环境变化条件下做出调控的反映。在人类史无前例的快速发展进程中,国家的现代化进程所面临的问题是复杂的,在此过程中,具备收放自如的治理能力和全球协调能力是对一个现代化政党的时代要求。在中国,“精准扶贫”“供给侧改革”以及阶段性特征显著的抗疫政策,都体现的是中国发展政策的收放自如。回顾2020年的抗疫,当中国万众一心,一方有难八方支援,舍小家保大家的抗疫行动刷新外国人的抗疫理念时,我们也应该看到在抗疫过程中,无论是当1月23日武汉疫情防控指挥部发布暂停运营市内公交、地铁、轮渡、长途客运,机场、火车站离汉通道暂时关闭,还是4月2日发布“关于建立疫情防控长效机制持续做好小区封控管理工作的通知”中下一阶段的优化封控方式、调整防控力量、精准派出疫情,强化属地管理指责等要求,都体现的是抗疫行动的精准和“收放自如”,以及在此过程中塑造的负责任全球性公民和大国担当。

“收放自如”应成为世界治理发展方向。全球抗疫过程中,世界治理所表现出的特点昭示着人类必须加强携手合作。其一,在疫情就是战情的面前,人类团结合作的重要性从未向当前一样凸显,但冷战思维、“独占思维”消极影响仍然突出。一方面,中国高效抗疫为世界范围内防疫所争取的一个多月时间无疑是极为珍贵的。虽然没有被一些国家珍惜,但这为人类共同命运争取的宝贵时间。另一方面,当一些国家的自私与傲慢导致疫情世界范围内不断扩散的同时,中国却在积极开展广泛的国际援助与抗疫合作。在世界疫情严重过程中,无论是美国在医疗资源抢夺中的表现,还是欧盟成员国关于疫情防控的慢作为,都滞缓了世界的抗疫成效。其二,新技术条件下世界发展的瞬息万变特征突出,这要求各国政府必须做出及时应对。疫情对于世界经济的影响将是深远的,这不仅在于防疫给实体经济带来了的紧缩,也在于疫情发酵的迅猛,既有10日四次熔断的惊恐,也有单日1600多点的反弹……在信息技术带动下,人类所共同面对的发展风险快速放大。要实现高水平的治理,必须加大政府对应急能力的处理,以及全球范围内的信息分享和治理政策协调。

积极拥抱技术革命提升现代国家的“收放自如”治理水平。在人类疫情史上,当前的抗疫是史无前例的,其中科学技术进步发挥了前所未有的积极作用,其中包括中国科学家及时公布新型冠状病毒的基因序列,也包括大数据对疫情传播路径的披露。近年来习近平主席多次在同发展中国家交流发展经验时强调,新科技革命和产业变革方兴未艾,这为后发展中国家实现跨越式发展提供了更多机遇。由此,放弃偏见拥抱新技术促进人类共同发展正成为世界共识。正如习近平2018年首届中国国际进口博览会开幕式“共建创新包容的开放型世界经济”演讲所指,一枝独秀不是春,万花齐放才是春。在推动人类社会发展进程中,技术革命的动力性作用无疑是决定性的,追求幸福生活是各国人民共同愿望。人类社会要持续进步,各国就应该坚持要开放不要封闭,在经济全球化深入发展的今天,包容普惠、互利共赢才是越走越宽的人间正道。只有坚持创新引领,坚持包容惠普发展,人类的持续进步之路才会越走越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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