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主页> 正文

走近庆阳民间艺人:那一抹儿绚烂的民俗风情

wenhuazhongguo 2010-12-05 21:49:04 (文/宋振峰 谢志娟 先朝阳 编辑/萧虞) 总第115期 放大 缩小

似一汪澄澈清泉,在历史的长河中汩汩流淌;似一朵性灵之花,在广袤的甘肃省董志塬竞相绽放。香包、剪纸、皮影、木偶……在陇东,这些特殊的文化符号,历经乡风民俗的熏染,饱受季风时雨的浸润,承载了太多的故事,蕴含着太多的寓意。

它们绵绵不绝,代代相传,特别是改革开放以来,借助文化产业发展的春风,这些古老而灵动的“文化符号”,跳动出和谐的音符,将凝重的董志塬(中国甘肃省东部,汉代称彭池塬,简称彭塬)装饰得风情万种,点缀得婀娜多姿。

走进甘肃省庆阳,走近一个个民间艺人,触摸那些古老原始的脉搏,感受那种粗犷稚拙的气息,寻觅那一抹民俗文化的美丽踪迹……

吉彩琴:一不留神“剪”到了国外

谈笑间,吉彩琴手中的剪刀飞舞,还没顾得上留神她的手法,一幅妙趣天然的大红窗花已递到了记者眼前。即兴剪纸,不用样子,随心所欲,剪啥像啥,这就是吉彩琴“以剪代笔”的剪纸艺术。

“如果打底稿或者照着一幅图剪,我想,就不叫剪纸了。”46岁的西峰区西街办秦霸岭村村民吉彩琴对记者说。

凭着这一手令人叹为观止的精湛技艺,2007年7月,吉彩琴参加了庆阳市政府赴欧洲经贸文化交流活动。在法国巴黎等地,她拿起剪刀,随看随剪,现场表演,短短几分钟,让人眼花缭乱的剪纸作品便从指尖流淌而出,富有庆阳民俗特色的“生命树”、“抓髻娃娃”,还有埃菲尔铁塔、郁金香花等……直让外国人翘大拇指。

“这不,今年4月,法国人还专门跑到庆阳来买我的剪纸呢。”

如今的“中国民间剪纸艺术大师”吉彩琴,再也不是那个跟在奶奶屁股后面“铰花花”的山村小女孩了。

吉彩琴出生在庆阳市合水县山区,她的奶奶是当地有名的剪纸高手,母亲也有着一双能剪会绣的巧手。在她的记忆中,逢年过节,乡里乡邻的人都会跑到她们家来要剪纸。长期的耳濡目染,让吉彩琴与剪纸艺术结下了不解之缘。

长大后,吉彩琴嫁到了西峰城区。两地环境的不同,剪纸的风格也不同,这让吉彩琴对剪纸有了新的领悟,她的剪艺不断提高,作品不断创新。光一个“抓髻娃娃”,这个庆阳市农村特有的一种民俗剪纸作品,在吉彩琴的剪刀下,就能翻新出十几种样子。

多年来,吉彩琴一有闲暇时间就剪剪纸,过过瘾。后来,她开了婚庆礼服店,把剪纸当作“赠品”,吸引更多的回头客。

近年来,让吉彩琴没想到的是,庆阳市大力发展民间民俗文化产业,连续举办几届“庆阳香包文化艺术节”,这给她的世界打开了一扇新的窗户。现在,庆阳的香包、剪纸、皮影逐渐走向省内外,形成了产业。从此,剪纸成了吉彩琴生活的全部。

在吉彩琴的剪刀下,一幅幅或稚拙、或精细但无不充满情趣的剪纸作品,惟妙惟肖,意趣天成。空中飞的、地上走的、水里游的,在她的剪刀下无不栩栩如生、活灵活现。每年光剪纸她就能挣十几万元。北京、上海、大连、青海的文博会,她的作品还不断得奖,她也曾代表甘肃省赴澳门参加文化交流活动。

作为一个农民,吉彩琴还有一个职称——副高级剪纸艺术师。她说,她很乐于给年轻人传授技艺,这两年除带七八位学徒外,她还到中小学讲课。更令她自豪的是,她还应邀前往陇东学院,给大学生讲了课。

谁让吉彩琴剪刀这么神呢?很多庆阳人都知道,中央美院教授靳之林在观看了她的剪纸作品后,欣然题词:“学习吉彩琴的剪纸艺术。”

金香莲:想把剪纸编成教材

68岁的金香莲也是一位中国民间剪纸艺术大师,她获过很多荣誉:中国十佳民间艺人、中欧文化艺术特使、中日文化交流使者等等;她的作品也传到了很多国家:法国、新加坡、日本……

金香莲的另一个身份是退休教师。1988年之前,她是庆阳一所小学的体育老师,高级教师。“跑跳投掷我都行,体操、乒乓球、排球都练过。我个子不算高,可弹跳好,庆阳女篮队长当了十几年。”与周围一起卖剪纸的妇女站在一起,金香莲的谈吐与气质与众不同。

48岁的时候,金香莲因病退休,回到家乡边带孙子边养病。从工作岗位上退下来的金香莲并没有闲下来,村里人都知道她是个巧手能人,六七岁时她的剪纸就小有名气,年轻时就有60多幅剪纸作品被省群艺馆收集,有些还被收到《甘肃民间艺术选编》一书中。

“比起母亲我还差得远呢,我母亲纺线织布绣花剪纸,样样都行。想剪啥就能剪成个啥,那才叫剪得好哪!”

1997年,金香莲剪出了她的第一幅“大作品”———为香港回归创作的《迎回归》。她把自己的作品和美好心愿寄到了香港,虽然没有收到回信,但却从此走上了创作之路:《二十四孝》、《吉祥百虎》、《水浒一百单八将》……当过多年教师的金香莲很快剪出了自己的风格。

金香莲从剪纸中找到了无穷乐趣,她决心要把自己的作品印刷成册,为此她卖掉房子,凑齐钱出了4套作品集。

剪纸剪到这个地步,很多人不理解。可金香莲笑了:“就是喜欢,从小就喜欢这东西!”

几年后,金香莲的剪纸卖了10多万,卖房的钱收回来了。余下的钱,她就拿着到处去参展,“全国跑、满世界跑,我已经出了三次国了。今年3月还去了趟日本。”“年龄大了,才要出去看看。外面搞艺术的人多了,我也跟着长长见识。”不过,金香莲的剪纸比她去的地方还要多,法国、新加坡、泰国、日本、韩国等,有些,连她自己也记不清了。

有这样一个对剪纸“狂热”的母亲,金香莲的儿女都学会了剪纸,孙子也会。外孙学的是刻纸,用刀刻,年轻人眼睛好使手脚麻利,用刀刻起来比金香莲剪起来快得多。

退休多年后,金香莲又走进了学校。这一次她不再教体育,而是教孩子们学剪纸。“我到西峰区的小学教,娃娃们学得很快。我想着能不能编个剪纸教材,什么阴剪法、阳剪法都写进去,娃娃们一看就明白。”

马秀珍:教大学生剪纸的农妇

68岁的马秀珍坐在人来人往的展厅里,就像是坐在自家的炕上一样自在。

马秀珍确实也是坐在炕上,“展台”是青砖盘成的炕头,炕上还有一个小炕桌。马秀珍倚着小炕桌,盘腿坐着,随着手里的一把小剪刀上下翻飞,一块红纸转眼变成一幅“剪剪相连、剪剪不断”的窗花。

看上去是再地道不过的一位农村妇女,怀里不时响起的手机却又显示出一些不同。

这位西峰区什社乡文安村的农妇是位中国民间剪纸艺术大师,剪纸剪了40多年,剪出的作品有几万件,多是民俗风情,是庆阳人说的“前塬派”剪法,最古朴最传统的那种剪法。

会剪就会画。马秀珍画的“农民画”质朴厚重,浓浓的乡土味一缕缕地传递给观者。先画样子,再照着剪,马秀珍不但自己剪,还教三个女儿学剪纸,大女儿聂粉茸的作品和母亲的挂在一起,就是一场母女作品展。

因为会剪纸,马秀珍去了很多地方,带着作品去参展的路费都是马秀珍一剪刀一剪刀剪出来的。马秀珍的作品也销到了很多国家:“澳大利亚、英国……”马秀珍掰着指头用浓浓的庆阳口音说出一连串国家名字,给我们一种巨大的反差。

“一年挣个一万多,对我老婆子来说好得很!”马秀珍“呵呵”地笑了。

2006年4月份,这个不识多少字的农妇到陇东学院,给大学生们上了三堂课,讲的就是剪纸。在明亮的大学教室里,马秀珍一边剪一边讲,就像坐在自家的热炕上一样从容。

拓占聪:最后的木偶艺人

第六届甘肃庆阳香包民俗文化节上,数以万计的展品中,西峰区展区的一个角落里,4个一米多高的木偶成为绝无仅有的“孤品”。

4个浓墨重彩的木偶人儿描眉画脸栩栩如生,佩饰穿戴鲜艳如新,做工是极为精细的,就算是外行,看一眼也知道是好东西。

“几百年的东西了,上的色一直没变过,现在是做不了了。”62岁的拓占聪取下墙上挂着的木偶,手伸进戏衣,牵扯起几根挑线时,原本呆立不动的木偶人物瞬间甩袖挪步,漆黑的眼珠顾盼神飞,像是从戏台上走下来活生生的“角色”。

拓占聪说:“一整套有37个木偶,是我们家一辈辈传下来的,到现在有200多年了。上次到省里展出,有个专家说,这样的木偶戏全甘肃也没几家了。”

家里的37个木偶能构成100多出戏的角色,拓占聪和他的家人会唱这种快要绝迹的木偶戏。在庆阳甚至在甘肃,拓占聪成了最后的木偶戏艺人。“这种木偶戏庆阳人叫‘肘胡子’,因为要肘起来耍嘛!唱法和皮影戏一样,但走法和大戏一样。”皮影戏只需一人就能从头唱到尾,木偶戏一般一人演一角;操纵皮影的人坐在那里不动就可以,操纵木偶的人却要跟着木偶一起腾挪跌宕,比唱皮影演大戏都费功夫。

拓占聪会唱木偶戏,也会唱皮影戏,“我们父子兄弟六七人,唱的敲的拉的都有了。唱木偶戏要麻烦些,最少也得12个人。今年没唱,去年唱了两场,唱一场能挣1000多块钱。”

除了唱木偶戏、唱皮影戏,拓占聪还是一个做皮影的好把式。在他很小的时候就随父亲学会了做皮影,但真正开始做还是从1978年开始的。“那时候刚刚改革开放,以前不让演的皮影戏重新走村串户,可皮影戏班子的行头在“文革”时候全烧了。”知道拓占聪会这门手艺,皮影戏班子纷纷找上门来,多年不用的手艺重新派上用场。

1978年之后的10年间,拓占聪的皮影卖出了几千幅,通常一个皮影戏班子的全套皮影行头也就七八十幅皮影身子,两三百幅皮影头,这样算来,拓占聪制作的皮影遍布庆阳大多数皮影戏班子。

儿子拓正浩跟着父亲学会了做皮影,但不会唱皮影戏,更不会唱木偶戏。

“在庆阳能唱木偶戏的也就四五个人,大多六七十岁了,只有一个40多岁的‘年轻人’会唱。皮影也一样,唱的人少了,会唱的都老了。”拓占聪说。

王清政:刻着皮影进县城

第六届甘肃庆阳香包民俗文化节期间,在环县展馆的一隅,有一位刻制皮影的老人,静静地坐在雕刻皮影的案桌前。熙熙攘攘的游客,不时在他面前驻足,但他总是一丝不苟地把自己沉浸在艺术创作里,心无旁鹜。他的老花镜很老,躬曲的背也很老,只是那握刀的手,充满了呼之欲出的灵动。

这位老人叫王清政,2002年中国民间工艺美术协会命名的“中国民间工艺美术大师”。其实王清政只有56岁,大半辈子里,他刻制的皮影不下4万件,“刻”出了名声,也“刻”老了自己。而王清政却说:“我可是‘刻’着皮影进县城的。”

王清政原是环县秦团庄乡王团庄村人,从他的曾祖父起,制作皮影就是他们的家传。小时候因为家里穷,受学校教育不多,但他极富艺术天赋,到十三四岁的时候,就成了父亲做皮影的得力助手。改革开放后,王清政重操旧业,先后制作了20多副皮影箱子,这些戏箱,几乎成了后来环县各家皮影戏班重新起步的班底。

在长年皮影制作过程中,王清政对山西、陕西、青海等地的皮影进行了悉心研究,他雕刻的皮影,人物造型平和自然,刀法大胆细腻,色彩对比强烈明快;他创制的“熬色”涂染法,将着色与“上光”融二为一,色彩经久耐看;他炮制的牛皮薄厚均匀,柔和透明,使传统皮影刻凿艺术在他手里又焕发了新的生机。

从1988年开始,王清政受环县文化馆邀请,来到县城专门刻制皮影。那时候,大家并没有明确的商品意识,县文化馆也只是把皮影作为一种富有地域特色的工艺品,赠送给外地人。王清政租住在县城北面的民房里,辛辛苦苦一年,也就只挣个2000多元,收入非常微薄。

“随着县上的推动,大概到了1993年前后,县外就有人上门来买我的皮影了。”王清政回忆说,当时虽然卖出去的量很少,但不管是对县上还是自己来说,这让大家眼前一亮。

2002年,甘肃庆阳首届香包民俗文化节举办,特别是当年8月环县皮影艺术节举办后,环县皮影开始走出“深闺”。王清政的皮影大量外销,许多外地客商上门订货,当年创收6万多元。第一次尝到了艺术走向市场甜头的王清政,第二年把家里100多亩山地全租给别人去种,举家从秦团庄乡下迁进了县城,他和老伴,连同儿子儿媳妇一起,全都从事皮影制作,成了真正的“皮影制作专业户”。

如今,王清政在环县县城创办了一个自己的皮影销售公司,正式跻身皮影产业化经营的行列。他们不仅给西峰和环县的几家皮影销售公司供货,而且还远销到北京、广州、兰州等地。

于小平:被香包改变的人生轨迹

与上面提到的“婆传媳、母传女、一代传一代”的民间手艺人不同,于小平以前从来也没想过,她这辈子会和香包结缘,快40岁了,开始制作起了原先村里人称为的“小耍活”,还靠着这半路出家的“功夫”,成了中国民间工艺美术大师。

“去年,我光卖香包就赚了二三十万元。可以说,没香包,就没现在的我,”说到这,45岁的于小平禁不住有点激动。

前些年,于小平在榆林子镇街道开了个缝纫铺,虽说凭着一手好手艺,她的生意曾经红红火火,自己也被县上授予“三好个体户”。但随着人们生活水平的提高,她的缝纫铺也就能挣个“糊口钱”。

如今,这位正宁县榆林子镇乐兴村农村妇女,在县城办了家香包刺绣公司,当起了老板。还带动起了县城四五百名下岗职工参与到香包制作中,他们中最多的,一个月能拿900多元。

于小平真正与香包打交道,也就是第一届甘肃庆阳香包民俗文化节举办的2001年。当年,香包节快要举办了,县上组织一些农村妇女到西峰区后官寨乡去学习,当时,那里的香包制作已成了气候。看着眼前这些不起眼的小耍活,一年能卖几万元,于小平大开眼界。

“人家能做好,咱也能行。”于小平一边做衣服,一边开始动手学起了做香包。毕竟,她打小就喜欢绣花,喜欢画画,为此,还专门学过一年美术。她还有一个坚强的“后盾”:爱人毕业于西北师大美术系。

她请丈夫设计了个“百鸟朝凤”,里面既有香包工艺,又有刺绣技艺。起早贪黑整整绣了一个月后,她的这件作品在第一届甘肃庆阳香包民俗文化节上甫一亮相,便在众多专家挑剔的眼光中拿了个金奖,还被一位外地客商以2800元的高价收购。

非但如此,在这届香包节中,她费心思制作的七八件香包一下子卖了1万多元。

香包节一结束,尝到甜头的于小平回去便将缝纫铺关了,一门心思做起了香包。在接过祖祖辈辈民间艺人传下来的衣钵的同时,她还尝试将现代美术手法,融入到香包传统技艺中。

色彩绚丽的香包,借着于小平的手,稚拙而不失新意,创新而不失传统,她的产品颇受市场青睐,不但销往大江南北,还远销法国、俄罗斯等国。“8月,光手工绣的工艺品拖鞋就卖了700多双呢。”于小平说。

张仁民:让民俗文化产品成为市场新宠

“像香包、刺绣这些民俗文化产品,要想在市场中走得更远一些,除了注重工艺性、美术性外,关键还要在实用性上做文章。”庆阳市西峰歧黄民间工艺品有限公司董事长张仁民一开口,就显出其对民俗文化产业的独到理解。

也难怪,从上世纪80年代,张仁民就一直潜心于民俗收藏。他花费了大量精力及财力,走乡串户,深入偏远农村,探访民间艺人,搜集了许多精美的民俗实物。因此,他还有一个身份:中国工艺美术学会会员。

张仁民说,这些年庆阳市对民间文化这一弱势产业如此重视,办香包节,开文博会,平日还采取了很多措施,最终目的还是要让老百姓有收益。但现在,庆阳的民俗文化用品还过分注重装饰性,没有真正实现从艺术品到商品的转变。在担忧中,近年来,张仁民一直在琢磨怎样使庆阳民俗文化产品在传承保护中实现市场化与商品化。

为此,他走南闯北,推介庆阳民俗文化产品。还将庆阳的香包摆在了京城繁华的王府井工艺美术大厦里。仅去年以来,他便参加了全国17座城市的文化展销活动。

一次次地参展,不仅让张仁民开阔了眼界,也让他对庆阳民俗文化用品有了更深入的思考。“庆阳民俗文化用品要走向市场,必须保持其原生态,保住它传统的土得掉渣的民俗气息,但也要结合当代人的审美情趣,融欣赏性、艺术性与实用性为一体,才能在市场上获得消费者青睐。”

一则事例让张仁民很受触动:庆阳民俗文化用品中有一件孩子大人都非常喜欢的“老虎枕”,但说是枕头,长久以来却只是讲究了观赏性,为了让小老虎“站”起来,枕芯里面加进了木屑,好看是好看,可却不实用了。现在,张仁民听从外地客商建议,将荞麦皮塞进了枕芯,老虎枕的艺术效果并没丧失,更重要的是,“老虎枕”变成了人们的一个日用消费品,开始走向了千家万户。

这两年,张仁民的公司将庆阳香包等民俗文化用品,从头到脚,朝着生活日用品方向开发。他们既开发了“肚兜”,也开发了带有药用疗效的“颈椎枕”。目前,他们还在与北京的老布鞋厂合作,将庆阳的民俗文化“绣”到老布鞋的鞋面中。在这个黑色的鞋面中,他们并没有像传统庆阳民俗文化用品一样,绣一个满满当当,而是只用寥寥数笔,便于简单的装饰中将精美的民间工艺衬托得淋漓尽致,让人们从时尚中品味传统。

在张仁民看来,“中国结”虽然也是一种传统工艺,但近年来在市场上一直走俏。因此他认为,在现代生活中,传统艺术并非找不到容身之地。一个好的创意就是一个金点子,可以让民俗文化真正走向大市场,成为新的时尚,也可以让小小香包成为市场新宠。

“这也说明,应该让民俗文化用品融入现代生活,挖掘其潜藏的商机,走产业化发展的路子,真正找到在现实中的发展空间。现在虽说有许多家厂家参与香包等民俗文化用品制作,但市场到底需要什么,很多人并不清楚。这还需要政府整合人力、财力、物力等资源,重点扶持一两家龙头企业。”张仁民说。

 

【欢迎转载 请注明来源】

相关文章